天青等烟雨

Summary：Odin觉得正是因为Loki无法了解疼痛的感觉，所以会轻而易举地伤害他人，于是他决定将Loki和他所攻击过的中庭之人，也就是钢铁侠，Tony Stark进行某种联系，达到痛觉交换。

他肯定是忘记了什么，例如客厅里那位是个神之类的，还是那个北欧神话里被人称为邪神的那一个。

他看到了洛基手腕上的紫红痕迹，那是被长时间捆绑后才会留下的痕迹，虽说作为一个神他可以忽略掉这些微不足道的伤痕，但是考虑到对方现在的特殊情况，托尼还是选择解开他的束缚。毕竟他还有着别的东西去制约这个家伙。
他看了看套在手上的戒指，黑色、朴素，上边只有一星点的装饰。托尼试着去转动这个小东西，但是却无法将它摘下，黑色的戒指戴在他的手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的身边以后要多了一个跟随者，他还是个神。

见鬼的仙宫科学，托尼打消要摘下它的打算。

他换掉了身上的黑色背心，走进浴室飞快的冲洗了一下，等水花从头顶浇落到他的身上，托尼才长出了一口气，他捂着额头，希望自己不会为解开一个前超级反派而后悔。
“先生，科尔森特工来电，请求与您通话。”贾维斯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主人皱着眉发出一句嘟囔，然后关掉了花洒，湿哒哒的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托尼胡乱擦了两下，随后套上衣服朝客厅走去。
“说我不在。”他朝着贾维斯说道，很显然，如果不是为了洛基，那么就是有别的大事发生，不然神盾也不会直接打电话来联系他。想想也是，克林特和娜塔莎还在，他搓了把脸，但愿娜塔莎和那只小鸟没有对洛基做些什么，虽然他在心里有一部分就是故意丢他在那里，然后等着适当的时候去“解救”他，再带着他暂时先离开这个大厦。
“先生，他坚持要求。”贾维斯有些无奈的说着，托尼还想张嘴敷衍些什么回去，下一秒他就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发，西服，以及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又一名神盾特工造访了他的家。

科尔森将手机放下，冲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友好微笑，托尼看着他那副表情，很是郁闷的投了一个眼神给坐在小沙发上的特工二人组，对此娜塔莎缩了缩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可不是我们说的。”克林特用力咬了一口手里的小甜饼，冲着阔佬说道，他和小娜才不要背这个锅。
“哦豁，现在你出入我家都不需要申请主人许可了吗？”托尼翻了个白眼给他的队友，然后冲着科尔森说道，他注意到洛基明显变的不安起来，在科尔森来了之后，神站在沙发的另一端，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另一只则是紧握着拳头放在身侧，他看起来很紧张。
“我正在努力的获取你的同意。”西服特工依旧保持着微笑，他扬了扬手机，对托尼言语里的讽刺表示不甚在意。
“有什么事吗？”托尼选择了距离洛基最近的沙发位置，他坐在那里，好像挡在神的面前，将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某种意义上他也在表示，自己对身旁这个家伙给予了一定的信任。
“关于，你身后这位。”特工直奔主题，和史塔克兜圈子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他可不是那些容易被三言两语忽悠的人。
“雷神索尔向我们转达了来自阿斯加德的消息，关于洛基将要在地球生活一阵子。”他说道，“弗瑞局长需要你们前往一趟神盾局，他希望和你详细谈谈这件事情。”
“这可真是难得，你们没在第一时间找过来。”托尼挑挑眉，“还隔了一个晚上。”
“算是对神域表示信任，以及我觉得除了神盾没有哪里会比复仇者大厦要安全，史塔克的杰作我们很放心。”科尔森知道怎么顺着托尼的毛说话，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冲阔佬挑了挑眉，“怎么样，我是来邀请你们去神盾，不会耽误很长时间。”
“但愿如此。”托尼小声嘀咕着，他明白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顺利过去，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来得时弗瑞本人，托尼还能靠着惹怒对方来气走他。
他转头看了一眼神，他不知道洛基在神盾经历了什么，总之那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至少他在洛基身上感受到了，神那一万个不情愿移动的信号。他的手一直握着拳没有松开，在听到科尔森要求他们去神盾局的时候，托尼的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他感觉神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后脑勺，仿佛要射传一个洞，好像下一秒他答应前往后，洛基紧跟着就会扑过来卸掉自己的头。当然这只是他的想象，事实上洛基一直很安静，他的那些气势早就无所踪影，除了昨天初见面的时候还有一点，余下的时候他基本选择了用沉默来代替言语，除非被自己惹到了或者需要什么才会有些表情。他几乎像换了内芯一样。
托尼觉得自己并不想面对一个这样的洛基，所以他在感受到对方那些情绪之后，开口答应了科尔森的要求，他们会去一躺神盾局。然后他瞥了眼神，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出卖了他，托尼无视掉那些细节，他将便携式盔甲的箱子交给洛基，故意露出一个微笑，“准备出发了，小鹿斑比。”

托尼 史塔克不需要一个死气沉沉的邪神。

洛基抱着金属箱子跟在托尼身后，他从背后打量着对方。比起神域来说，他的确有些弱不禁风。小个子，肉体凡胎，只是依靠着一身铁皮外壳才能成为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脱去这一层盔甲，其实他和那些行走在纽约大街上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会疼会累会喊着难过。他并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存在，即使是神，即使是他们，也会因为一些琐事愁眉苦脸，也会有着说不清楚的无奈情绪，也会在各自的天地里上演一出出精彩的家庭伦理大戏。没什么是无所不能的，他不是，索尔不是，众神之父也不是，托尼 史塔克当然也不是。
那他为什么要去做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洛基想着。
他还记得他们在顶楼大厅正面交锋的场景，那些细微的，被对方刻意隐藏起来的情绪，其实在他眼里看的一清二楚。他满怀兴趣，期待着戳破他面具的瞬间，将对方那些用来武装自己的装模作样的言语全部剥开，暴露出一个胆怯懦弱强装镇定的史塔克。他想打碎他的面具，想去掀开他自作聪明的脑壳告诉他，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是个只会说着大话不记账的愚蠢的中庭蝼蚁，在神的面前他只会原形毕露无处躲藏，根本不足以对自己构成一丝威胁。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呢？

他看着自己被凡人的三言两语挑起了怒火，这让他伸出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用力丢出窗外。玻璃碎裂，他听到史塔克在掉下去时发出的惊呼，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丝惋惜，这个无知的星球，这个充满愚昧和怯懦的国度里，难得有这样的一个存在，但是他却选择了站在那群蝼蚁的一面，真是可惜。当然，他还没来得及结束心里的活动，下一秒启动的钢铁盔甲就将他撞翻在地，几秒后史塔克在半空中出现，向自己狠狠打了一记斥力炮，洛基当然知道这是来自对方的报复。
他看着这个铁皮人穿梭在外星生物间，看着他托着一颗炸弹飞向太空，看着他从半空掉落，拼了命的想要保护那些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的人，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副上天入地舍我其谁的样子，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还能张嘴说着烂话开玩笑，洛基想不明白他这些行为是为了什么。

现在呢？

他跟在他的身后，听着男人的呼吸声，偶尔有一两声别的也是他和那个特工在对话。那个金属箱子就在自己手里，沉甸甸被抱在他的怀里，洛基甚至有些坏心眼的想着，这一箱子要是敲下去，估计无所不能的钢铁侠当场就要与世长辞了。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并不能对着凡人做些什么。
托尼拒绝了乘坐科尔森开来的车，阔佬表示那些皮椅子让自己的屁股很不舒服，于是他们正站在车库里。托尼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宝贝爱车们，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那辆显眼的红色阿斯顿马丁上，他走过去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然后对着洛基开口，“上车吧公主，需要我给你铺个红毯吗？”
洛基看了他一眼，忽略掉那个调侃意味浓重的词坐进了车里，托尼为没看到一个黑脸神感到有些可惜，他关上车门，在指挥着那个远古神袛将安全带扣好后，一脚油门朝着外边驶去。

科尔森的车跟在他们后面，托尼哼哼着曲调，他的眼神偶尔扫过副驾上的神，大概是便携式盔甲将空间占去一大半，洛基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他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没有一点要开口说话的迹象，仿佛他被按了静音键。他盯着前方的道路，看着两旁的景色飞快向后倒退。沉寂在狭小的空间蔓延，托尼并不着急，他甚至故意的，反复询问着贾维斯距离目的地还有多长的时间，每问一次洛基都会从后视镜里转动眼球去看他，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在距离神盾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开了口。
“你...”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还对仙宫的魔法感兴趣吗？”
“魔法？当然，我对未知的东西一向抱有好奇心，而且比起魔法，我更倾向与叫它仙宫科学。”托尼说道，“所以，怎么了？”
“如果你需要，我觉得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一部分的研究。”洛基说着，他试图露出一个微笑，虽然他心里并不怎么乐意，对一个凡人表示亲近友好。但是当你的受制于别人的时候，傲慢和厌恶并不能帮到你什么。
他观察着托尼的表情，他们对待新鲜事物的态度有些相似，在拥有一个可以帮助你完成研究的合作伙伴时，有些事情可以事半功倍。他希望自己在托尼眼里的作用可以多一些，这样他就不会被对方给交出去，交到神盾手里，至少今天不会，那么多出的一些时间，他可以用来说服托尼将自己留下。

毕竟对于他来说，目前在地球上只有这一个人算是和他有些联系，但是对托尼来说他可有可无。

“是吗？那感谢你。”托尼冲他说道，他将车速减慢了一些，抽空撇了一眼洛基，“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双苍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片刻后洛基发出了疑问，“你会把我交出去吗？”
“或许不会，这我可不知道。”托尼回道，“万一他们拿出什么条件，而我又禁不住诱惑。谁知道呢。”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这次意料之中看到一个变紧张的北欧神。

他们将车开进了神盾的大门，托尼依旧保持着那副懒散笑容，洛基则是换了一副表情，他跟着托尼身后，直到那个光头局长出现，他的一只眼睛扫过他们，然后对着史塔克开口，“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而他，这个神必须隔离。”
洛基在等着托尼的回答。
“隔离去哪？他现在没有一点攻击力，至少在我面前。”托尼反问道，弗瑞看了他一眼，“需要我提醒你上次他做了些什么吗？我可没想到阿斯加德会让他再次回来，但是既然他回来了，那么就必须严格按照地球的方式来办事。”
“地球的方式是什么？一见面就关起来？”托尼挑了挑眉，他实在忍不住要刺一刺对方。
“史塔克，我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去冒险，你在这里反驳我也没用。我们去谈，让他等着，或者我直接让人把他关起来，免得再一次引起混乱。”弗瑞打断他，“阿斯加德对于我们的提议没有异议，如果你控制不住这个家伙，那么我们接手。”
他看了眼跟在托尼身后的洛基，然后将目光转回来，“需要我亲自将他锁起来吗？”


他看着托尼跟着弗瑞进了会议室，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金属箱子也被拿走，本来他应该被带到上次那个玻璃房间里隔离起来，但是托尼坚持让他在会议室外边等着，最后他们将他安置在了不远的一个小隔间里，派人监视着他。
洛基坐在椅子上，他正处于一个未知的状态里，他不知道托尼进去以后会和弗瑞谈些什么，总归是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但是洛基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他在担心自己会被托尼留在这里，再一次陷入先前的那些日子里，每天的被监视，被抽取血液进行化验，甚至他们将自己电击处于一个半昏迷的状态来观察自己的身体变化，获得数据。为了防止像自己这样的外来生物再次对地球造成大规模的侵略，他们必须完全掌握通过怎样的方式才能解决这样的存在。洛基就是他们的试验品，若不是弗利嘉对奥丁请求将他送回阿斯加德关押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忍受多久这样的日子。
那些密密麻麻的细微感觉在他身上汇聚，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在心里默数着托尼进去的时间，一秒、两秒、三秒，这对他来说实在是种煎熬。但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象一下自己不用待在这个破地方的日子，至少史塔克的居住地比起这里会舒服很多。
他已经不太在乎自己将要面对的目光，忍耐被提升到了第一位，洛基觉得自己的技能树里就属这一条最为拿得出手，哪怕被赋予疼痛，他也会咬着牙挺过去，一直到结束这漫长的折磨。他会记住那些过往点滴，他不知道自己的身边究竟有多少人会去在乎自己，父母兄弟朋友，洛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沾了其中的那几个，他现在只能沦为一个被别人捏住自由的试验品，只不过研究他的人从一群变成了一个，他只需要面对托尼一个人就好。
而后者正巧算是地球上令他不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之一，洛基想着。

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真正意义上的，如果说刚才那些感觉还是他自我想象的一种错觉，那么现在，他真的开始感觉有些不舒服。洛基按压着额头，一只手捂着胸前向下俯低身子，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向他袭来，伴随着轻微的恶心令他忍不住抓紧了领口。
仿佛缺失了什么，洛基听到自己的神经在这么说，托尼已经进去了快二十钟，他不知道对方是还在里边，又或是已经选择了放弃他离开了这里，他只能呆在这里等待着被宣布的消息。洛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它的的确确发生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么就是托尼，他正在经历着这些，而刚巧他是他的痛觉替身，这些感觉全部转移在了自己身上。

“你们对他干了什么？！”托尼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有一个特工支支吾吾的回答。
“我以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没通知。”
“见鬼的。”托尼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神，洛基用力喘着气，他觉得自己刚才仿佛被掐住了咽喉，就快要失去了自我意识。
“我现在要走了。”托尼回过头看向赶过来的弗瑞和科尔森，他瞪着那些神盾特工们说道。弗瑞表示这可不是自己搞出来的，他只是提醒托尼别忘了答应自己的事，然后让开了门随他们离开。
“真是见鬼！”托尼看着洛基苍白的脸，他扶起了神，朝着门外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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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欺负😑，出事了还不是自己心疼。

（doge脸）

下一章开始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