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等烟雨

Summary：Odin觉得正是因为Loki无法了解疼痛的感觉，所以会轻而易举地伤害他人，于是他决定将Loki和他所攻击过的中庭之人，也就是钢铁侠，Tony Stark进行某种联系，达到痛觉交换。

他无法入眠。

洛基在穿越虫洞，朝着中庭前进的时候想着，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奥丁为什么要将自己和托尼 史塔克联系在一起，那个自虐倾向严重的天才疯子。

也许是因为他脖子上的玩意儿？

当他还被关押在神盾的时候，那帮黑衣特工就拿着这个金属材质的项圈似的玩意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皮肤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随之出现。洛基至今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感觉，他感到四肢无力，全身虚脱，埋藏在体内的魔法一点点消失，变得无法感应，像是从体内被抽离出去，他无法调动起一星点的具有攻击性的魔法，而那些特工们，则是面无表情的观察着他的痛苦样子，洛基的脖子套上了东西，变成了一个他无法甩脱的枷锁，除非有别的什么人提出要求让他们松开这个狗链般的东西。

比如阿斯加德那位掌管者，他有足够的理由和立场让索尔成为传达消息的媒介，告诉那帮蝼蚁松开自己。然而洛基一点也不指望自己能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也许在他心里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反而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毕竟自己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仙宫子民，他不过是被奥丁为了抚平自己良心才被带回神域，从头到尾的一件备用武器。

不是没有反抗，但每次他只要泛起一点动用魔法的念头，这东西都会快准狠的发出警告讯息，将他电个气喘吁吁，冷汗直冒，尤其是在脖子这个最为脆弱的地方。反复几次后，洛基不得不试着学乖，以期望自己少受到一点痛苦，他没了魔法的庇护，当然无法再忽略物理攻击所带来的疼痛感，因此只要他想安安稳稳的，那么就必须乖乖的呆在监牢里，保证朝着一个无毒无害的方面改正发展。
大概是这东西的确好用，因此直到他被带回阿斯加德，那玩意儿也依旧戴在他的身上。洛基被这个小东西所困住，接受着来自神域其他人打探的目光。他以罪人的身份回到阿斯加德，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因此大家反而对是什么人或物能让这个令人讨厌的恶作剧之神变的老实安静充满了好奇，接着他们就发现了脖子间的秘密，于是对洛基的折磨这才开始。
不同于神盾的适度调节，这帮头脑简单的家伙在发现是这个小小的玩意令邪神无法反抗后，一个个凑上前来，扯开他的衣领，伸手在上边随意按压着，原本设定好的电流感应变得敏感无比，甚至于洛基只是转动脖颈都能发出一阵电流。他强忍着那些疼痛，咬紧牙关，好让自己不至于叫喊出来，他双眼通红，恨不得张嘴用牙齿撕碎面前这些混蛋，但现实是他被按在地上，头发凌乱，沦为新奇玩具一般，忍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惊呼和嘲笑。

他被关在地下监牢里，那是关押犯过重罪造成严重危险犯人们的地方，曾几何时他和索尔还是小孩的时候，在大人们的恐吓言语里听过这里，不听话的小孩要被丢进去吃掉或者变成怪物，而现在，他就站在这里，真的变成了一个怪物，从冰霜巨人的身份被揭开，洛基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从前的那种天真时光。
索尔和弗利嘉自然不会轻易被允许靠近这里，奥丁对他既是失望，又满是愧疚，同样不愿靠近这个令自己头疼纠结的地方，这导致了没人会去观察会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洛基无数次恼怒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痛恨那些虚伪的神，痛恨着奥丁，痛恨着将这该死的玩意放在自己身上的神盾蝼蚁，同样，他也痛恨着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受够了这种被束缚被禁锢的感觉，而这所有的一切在别人眼里看起来都非常正常。为什么不？一个经常戏弄别人，惹事生非的恶作剧之神被关起来是多么理所当然，然而当索尔转达过来自地球的真实情况后，那些嘲讽、嬉笑统统变成了将他放逐将他处死的言论。
洛基在冷笑，他又不是第一次动手杀掉些什么，对于这帮人来说，反应过激的原因只是他们想在别的弱小的国度面前体现自己公平正义，以及对中庭种种遭遇的抱歉。当然这道歉在洛基眼里看来，简直和他许诺某事的时候一模一样，毫无真诚可言。
他静静地等候奥丁的裁决，既然这群人希望自己快点消失，那么他越是要留下来，一点点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做邪神的报复。

然后他等到了被流放的消息，这是索尔这么久再次踏进地下监狱，看着洛基躺在床上，拿着一个杯子抛高接住，他面色越发的苍白，整个人穿着一件朴素至极的土绿色长袖，腰间随便扎了条腰带，赤着脚躺着。

从来都是见惯了自家兄弟精致打扮的索尔，没料到被下放监牢的洛基会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他看起来没有一点从前王子殿下的高傲优雅，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囚犯。

他凑上前，轻轻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床上的人明显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将那只杯子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之后，才看向了他。

“索尔。”洛基沙哑着嗓子发出声音，那听起来像是他被禁锢了言语功能，现在才找到了突破口，雷神眼睛里划过一道不明意味的光，他高大的身材立在结界前，一只手按在金黄色的魔法屏障上，泛出点点光晕。

“你这是怎么了？”索尔看着洛基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阶下囚的生活，正常故事情节。”黑发碧眼的神回答着，他语速太快，带起一连串的咳嗽，这该死的牢狱控制着犯人们的一切，连一杯水也需要重重审批才能到达他的手上（洛基相信是那群死对头白痴神们买通了守卫，来故意折磨自己）。

“不应该是这样，你看起来太不对劲。”索尔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引的对方露出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

“那应该是怎么样？”他弯下腰，一脸虚心请教的无辜模样，“你以为我走进了这个地方还是从前那个洛基么？你以为这里的生活还和以前没怎么改变过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雷神辩解道，但是洛基已经直起身子冲他摆了摆手。

“无所谓，反正在所有人看来，我这副样子完全是罪有应得，你也和那帮蠢货一样来看我的笑话吗？随意，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经历，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晚，我还是有点欣慰。”

“什么？什么看笑话？”索尔难得抓住了他言语里一闪而过的词，洛基只是看着他冷笑，没有去回答他的问题。

“说说吧，如果你不是来看笑话的，那你来做什么？”邪神看着陷入纠结的前任兄弟发出疑问，毕竟比起自己动坏脑筋，那么排名第二的灾难就是雷神动脑子。

“是关于你的最终判决……”索尔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缓缓的说着，不想再一次刺激到对方。

“说吧，是砍了我的头，还是随便丢到那个宇宙缝隙去？或者和上次一样，把我的嘴全部封起来？那些判决者们在治理建设方面提不出什么意见，但是总能想出一些别出心裁的惩罚。”洛基加大了笑容，声音宛如一条阴冷滑腻的蛇，在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不是。”索尔被他的话语弄得很不舒服，他只能尽力的心平气和的和对方说清楚。

“的确是流放你，不过……”他在洛基意料之中的表情里做了个停顿，然后开口，“父亲准备将你流放在地球去体验生活。”

他还没忘记弗利嘉的忠告，事实上当他说出这个提议时，众神之父似乎在眼睛里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奥丁拍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关于洛基成为托尼史塔克的痛觉替身这件事异常轻松的确定下来。

这也是洛基在听到他不用缺胳膊少腿的继续坐牢之后一脸‘你是不是耍我的表情’，要知道对付一个凡人比对付这些复杂的仙宫人来说容易太多，他在心里计划着，但是下一秒他就想起，控制自己无法动用魔法，让他变得如此狼狈的脖子枷锁就是出自这个中庭人时，洛基觉得自己有点失控。

所以他一路都在排斥踏进这个凡人的地盘，拒绝这个咒语这个命令生效，他怒气冲冲，发狠似的瞪着凡人，试图让他知难而退，毕竟自己是个大麻烦，接手大麻烦很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史塔克的脑子要是正常一些都不会答应，他应该躲得越远越好的那种表现才对。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巴掌，托尼这一巴掌毫不留情，他能看见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明晃晃的停留在他的漂亮脸蛋上，而对方只是在为魔法起了作用发出感叹，并没有关心自己的脸上是多么精彩。

他当然不会关心，他又感受不到。洛基在心里怒吼，他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耳朵甚至发出嗡嗡的耳鸣声，而这只是单纯的感觉，如果真的这巴掌落在他脸上，那么牙齿一定会磕破他的嘴巴，渗出血来。

这是一个教训。

他在史塔克的眼睛里读出这个信息，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憋屈愤怒的状态里，但是索尔看起来很是愉快，他很高兴自己的好友愿意接受自己的兄弟，毕竟托尼并不是什么坏人，他那么聪明耀眼知轻重，交给他索尔一百个放心，雷神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母亲还是在偏疼洛基，连一个惩罚都帮他想的如此周到。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过谢以后离开，阿斯加德那边还等着他回去复命，于是整个客厅里只留下洛基和托尼面对面，一人一神在昏暗的灯光下大眼瞪小眼。

“哦，你这面罩这样看起来像极了那些色情电影里经常用到的SM道具。”他看着史塔克嘴里吐出一句烂话，然后踏着步子来到自己面前，刷的扯下那个让自己一路都无法言语的金属面具，就那么随手一扔，然后坐在了他旁边。

“你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吗？”他活动了下脖子，然后问道，但是托尼很明显将注意力放到了别的地方，他凑得很近，洛基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正在拼命往自己衣服里钻，老实讲他没敢转过头，他怕自己一转头就会对上凡人那张过分放大的脸。

还是个漂亮的脸蛋。他补上一句。

“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凡人摸摸下巴，发出感叹，神的脸色依旧苍白，一点受力的痕迹都没有，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对方的脸，看看是不是他装的，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顶着邪神一脸怒火和警告伸出手摸了上去，然后确认似的（报复性的？）使劲掐了掐。

“安东尼史塔克！”邪神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他看起来对这种亲近行为有着非常严重的心里排斥，托尼缩了缩肩，从他身边退开。

“看起来你的管理者很机智的给你上了双重‘保护’。”他的目光扫过绑在神手腕上的皮带，哼了哼。

“那我也可以轻轻松松放到你，一个不堪一击的中庭蝼蚁。”洛基不甘示弱的回道，是的，来的时候他脖子上有一个电击项圈，脸上带着一个摇滚面具（托尼这么称呼），身上绑着实体化的咒语锁链，然后手腕还有一条牢牢束缚他的很结实的皮带。

现在锁链变成戒指套在托尼手上，面具也被他扯下丢在一边，只剩下那个魔法抑制器和手腕上的皮带，洛基觉得对方可不会再继续松开这两样东西，毕竟目前让他行动力降低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赖于它们。

“啧，即使被人绑着送到债主面前，你都学不会听话。”被称为中庭蝼蚁的男人扯了扯嘴角，他站起身，象征性的举了举拳头，随意的晃着，“还想再来一下么？嗯？小鹿斑比。我还有还多地方没试着打一下，你说我是猛地撞在尖角桌子上好，还是试着拿竹签放到脚指甲边然后狠狠踢一下墙呢？”

哦，他简直为网上那些折磨酷刑点赞！这些画面光是听起来就足以让人手脚蜷缩，牙痒痒起来。托尼在心里忍不住为自己鼓起掌来，托克林特的福，他经常在自己叫嚣着断绝他的甜食前用这些特工逼问十全刑罚来恶心自己，谁让他的脑补能力出众。

然后他明显看到洛基变了脸色，如果刚才没发生巴掌实验前，神还是有点底气去和对方叫板，但是现在，在一个二话不说敢于抽自己的疯子面前，洛基不得不变的小心翼翼起来，万一这家伙真的发疯把自己折磨的体无完肤，那么这些伤痕带来的疼痛只会统统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而且即使他很疼，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要是带着一身伤的托尼跑到他那群制服队友面前诉苦，是自己打得他，洛基保证自己会真真切切体会到一个叫挂彩的地球词。

于是他变得平静起来，放下了那些生人勿进的警告气息，洛基尽量表现的自己目前是个安全无害的状态，他甚至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两只手张开，做了一个和谈的手势。

“这才乖。”托尼露出一抹坏笑，然后得寸进尺的，像是安抚宠物一般摸了摸邪神的头发，反正他现在才是拥有主动权的那一方，洛基坐着可比他矮了一大截，不趁这个时候羞辱一下他，托尼都觉得太对不起自己刚才喝掉酒。

他看着脸黑如墨的洛基一言不发的，紧绷着身体坐在沙发上，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当然他没忘记其他人还在休息，于是这就变成了一个无言的大笑，洛基只能瞪着他，嘴巴抿成一条线。

“我还没发现你有这种嗜好。”他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道，铁皮人揉了揉脸，无所谓的缩着肩，“我也没想到，但是在你身上，我还有许多想试验的事情想做。”

他的确这么想着，光是脑补神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不得不低三下四服务自己的场面，他就止不住想笑，试想还有什么比亲自折磨你的敌人还来得痛快，当然疼痛只是最后的采用方案，他就是想要看着神一脸不爽但是又不能有所作为的样子，这种憋屈窝火的状态最适合他不过了，托尼甚至想着自己要不要威胁这家伙去扮成一个南瓜灯的造型，反正万圣节快到了，不给糖就捣蛋，把他放在门口去吓唬那些要糖的小孩子们最好不过。

邪神配南瓜条纹，多么棒的主意！

洛基再次发现对方陷入一个诡异的脑补状态，他只能跟着再次紧张起来，天杀的这家伙不需要睡觉吗？他明明记得现在是中庭所谓的睡眠时段，难道他要整晚和自己耗在这里，绞尽脑汁，不，轻轻松松想着如何惩罚自己的行为？

见了鬼，他怎么会觉得对付这个凡人是件容易的事，洛基差点就忘记自己面前这个人还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的几天里研究出抑制他魔法的玩意。

他看着托尼转身离开客厅，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折磨玩具，好用在自己身上，然后带着笑意欣赏自己痛苦不堪的样子，毕竟刚才那个指甲钉竹签的方式实在太具画面性，而且洛基相信那绝对很疼。

然后他看着托尼怀里抱着什么，他甚至赤着脚直接走了过来，脚底转来的阵阵酸痛感提醒着他对方再过来的路上肯定踩到了什么。

“史塔克，我们……”洛基发出声音，他还不想让自己在第一个到达中庭的夜晚被搞得苦不堪言，让那副脆弱狼狈的样子暴露在凡人面前。

“什么？”托尼的声音响起，然后他眼前瞬间被黑暗笼罩，一块毯子被凡人一股脑的盖到了他脸上。

来了……洛基僵硬起来，他要被闷死了么？

“嘿，你这幅我要怎么你的表情先放放。”毯子被从头上扯开，露出凡人一张充满嫌弃的脸，“好歹我是个现代文明人，不是什么恐口怖口分口子，就算有什么也等我明天睡醒再说。”

洛基抱住毯子，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凡人，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

托尼不由得翻着白眼，“好歹你还算索尔的弟弟，我就算再怎么想拿你做实验，也得等你回复正常健康水平才行。”

他早就感觉到神那副隐藏在阴冷凶狠下的虚弱模样，他的脸色过分苍白，毫无血色，眼眶下青色证明他这的想法是对的，托尼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诡异爱好，好歹是自己的痛觉替身，提前玩死对方，自己就得受罪了。

而且索尔那里还不好交代。

“所以赶紧裹着毯子睡觉去，要不是你俩，我早喝了酒睡着了。”他冲着神龇牙咧嘴露出一个威胁的表情，“别试着逃跑或者搞出一些事来，贾维斯会一直盯着你，如果你敢乱来，那么我一定会让你感受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痛到飞起。”

毕竟论作死，整个复仇者联盟里不会找出第二人来。

洛基就保持着那副怀抱毯子的模样看着他离开，直到凡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他才将目光转回毯子上，思索片刻，洛基还是顺从的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盖上那块其实他并不是很需要的毯子，将被绑着的手缩起，枕在脑袋下。

不管对方要干什么，至少现在他还是能安静一会儿，去思考接下来面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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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安大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