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铁霜】如影相随 第十三章
本章预警：略微基鹰暗示，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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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个关于最不想面对的地方排名，那么这份名单一定会出现在洛基的使用列表里。首当其冲的是阿斯加德，其次，属于中庭的复仇者联盟肯定能获得一个位置，现在这份名单又多了一个——任何有托尼·史塔克出现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似乎可以打败第一成为新的冠军。
洛基并不想回到自己失败过的地方，这里见证过他的狼狈，但是眼下自己并没有多少剩余选项。那凡人从“自我调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安静，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花花公子再一次突发奇想，做出什么污染自己眼睛的举动。
事实上他一直都处于被无视的状态，史塔克走过来看向他的表情实在太过震惊，仿佛他没有逃跑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洛基简直要被对方那双瞪圆的眼睛给逗乐，他保持了恶趣味没有告诉凡人自己失败的出逃计划，放任那人类陷入自我怀疑中，他毫不怀疑，有时候史塔克的确很能猜到他的心思。
能源大厦那次是，这一次也是，但是洛基并不打算告诉他，他甚至抱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态度，自己越是显得软弱无助，史塔克内心的愧疚便要多上几分。
而内疚是击溃精神防线的重要武器。
他隐约能感觉到发生在凡人身上的事情，那个小型能量堆，它镶嵌在人类的胸腔里，洛基确定这个星球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做，这样的与众不同足以证明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有多么稀奇，这让他对史塔克同样充满了好奇，在很久之前。
直到现在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变成对方的痛觉替身，洛基仍然对此抱有兴趣，那是埋藏在一个探索者或是科学家骨子里的求知欲，如果有一场实验可以用来研究托尼·史塔克，那么洛基应该会是参与其中的重要成员，就像凡人对他做的一样。
弗利嘉说得对，他们的确有些相似，撇开那些关于种族的定论，一些事情上的看法，性格中的桀骜，以及令人头痛的家庭关系，他们的确可以有一些共同话题拿来探讨，但绝不是眼下这种情景。
纵然那人类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可是洛基依旧无法做到完全相信对方，他只是遵从着本能，寻求一种令自己远离麻烦的生存之道，如果托尼表示给他洗衣服就能远离神盾局的监管或者不在看管自己，那么洛基说不定真的会去挽起袖子。
他必须要忍耐，就像他在漫长生命里做过的那样，因为总有一个机会在等着自己，洛基拥有足够的耐心。
这种相互无言的忽略模式在他们到达复仇者大厦后宣告了结束，托尼将车停放好，带着洛基朝着公共楼层走去，贾维斯提醒过他们，似乎并不是一位复仇者在那里等待。
“我真希望这个时候他们可以去看个集体电影什么的......”阔佬嘴里念叨着，他同样不想面对自己的伙伴，尤其在自己大脑一团糟的时候。
洛基再一次令自己陷入透明化的状态，他放轻了脚步，像一只黑猫似的迈着步伐，保持着安全距离跟在人类身后。他没有忽略贾维斯的提醒，这个大厦始终对自己充满了不友好，包括住在里边的人，神不想招惹麻烦，至少这段时间内，如果对方也不会来招惹自己，他确定自己会保持着低调状态直到所谓的出击任务来临。
毕竟在战场上，发生点什么都是正常的。
“午安，托尼。”娜塔莎在电梯打开时朝着他们打了声招呼，对于托尼出现在公共客厅的时间表示满意，她挑了挑眉，然后冲大兵伸出手。
“两个小时，我赢了。”红发美人宣布着打赌结果，史蒂夫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钱包，将一张崭新的钞票递给对方。
“我以为自己不会成为你们的赌约。”大厦主人看着他俩，娜塔莎冲他露出微笑，语气里带着一丝轻佻，“别开玩笑，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关注中心。”
“我提醒过你，队长，对他的底线一定降到最低才可以。”否则今后任何关于托尼·史塔克的赌约，他都会输下去。
“我以为迟到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史蒂夫耸耸肩替自己的钱包惋惜，他扫了眼距离不远处的邪神，对方一反从前的趾高气昂，变得异常安静老实。看起来就像钢铁侠在他身上装了什么暂停键，让这位超级反派身上所有的邪恶因子都停止了活跃。
“我认为下一次出征前，我们可以保持行动上的统一？”他对餐桌边小胡子男人说道，然后将手边的黑胡椒酱递过去，得到对方一枚赞许的眼神。
“好的队长，我以后会提前十分钟到达战场的。”典型史塔克式的欠揍回答。
史蒂夫皱了下眉头，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托尼·史塔克在回答第一个问题时就异常混蛋，那表示他这会儿拒绝进行谈话活动。这是科尔森早些时候告诉他的。
于是他拍拍同伴的后背，收拾好自己的盘子，说了声用餐愉快然后从桌边离开。
“小鸟呢？”托尼扫视了一圈问道，他确定刚才贾维斯汇报大厅情况时，这家伙的名字有出现过。
“在他的房间。”娜塔莎瞥了眼那位神族回道，原因显而易见。
“用餐愉快。”女人同样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放好自己的盘子消失在走廊，留下一个郁闷的钢铁侠。
“这算什么？集体抗议吗？”托尼朝走廊大喊着，然而除了空气什么回答也没有。
他有些烦躁的将勺子丢在一边，瞪着面前的通心粉。感谢老天他们没有在自己和洛基一进门就打起来，但是这种软处理的方式，同样令他十分郁闷。
带回一个神又不是他的错。
他又拿过勺子狠狠挖了几口，然后起身拿过桌上已经开封的酒瓶，对着那尊仙宫雕塑勾勾手。凡人终于想起还有一个神在这里，他揉了揉脸颊，然后指指走廊，说道：“左手第三间归你，和在别墅一样，除了客厅厨房自己的房间以外，别的地方都不许去。”
洛基求之不得，他同样不想见到大厦里的其他人。
“我想这个地方虽然大了点，但仍然是属于我的地盘，你这个魔法咒语应该不会被触发的吧？”托尼看着他，“有事情找贾维斯，如果需要，我会把你的房间安排到离我近一点。”
“不要。”神几乎是秒回了他，然后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回答的有些急切，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应该没问题。”
阔佬没再言语，他只是冲神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拎着酒瓶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同样在逃避，逃避解决麻烦。
现在终于没人打扰他了。
洛基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这里比起马里布的别墅显得更加简洁一些，但是却有着更大的空间，里边甚至带了一个小型训练室，没什么训练器材，只有一面大镜子和几块瑜伽垫。
这里同样有一个书架，但比起原来的那个大了很多，上面也不再只是《莎士比亚》和各种童话，洛基甚至找到了几本印有精灵文字的书籍，这让他不得不想到另一个适用者——索尔。
除了他，没有人会找到这样的玩意，神突然有种不好的念头，史塔克不会把索尔在这里的房间给他了吧？
骤然涌起的恶心席卷了身体，洛基嫌弃的丢下手中的书，站立在墙角思索着要不要让凡人换个房间给自己。
“这个房间是先生早些时候安排布置的，里边的书也是先生四处搜集放好的。您不需要有任何担心。”贾维斯适当的出声，让洛基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他又一次陷入了对凡人的不解与好奇。
史塔克为他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
包括里边的所有东西？
就像是准备放任他久住一般，没有冰冷的试验器皿，没有混乱肮脏的地下室（如果阔佬有的话），没有阴暗潮湿的监牢，史塔克给了他一个归宿地，在中庭。
凡人完全将自己纳入了他的保护圈之内，洛基看着眼前的一切思索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好兆头，又或者是什么糟糕的圈养游戏开端，在阿斯加德不是没有这样的说法。
在中庭，如果托尼·史塔克想和谁发生点什么，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洛基保持着怀疑，他在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什么圈套，一个凡人对他施展的什么魔法，像是要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段，让他开始变得依赖这里一切。
神翻看着那些书，微涩的纸质感在他的指尖晕开，他躺倒在床上，将书本高举，两眼瞪着它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但是脑海里始终空洞，只有不断交错的乱码在里边。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将手里的小东西丢在床上开始发呆，直到饥饿占了上风，驱使着神族起身拉开门去厨房里寻找些吃的东西，他被困在那该死的旅馆门外一整晚，到了今天也没有早餐供应，一路上饿着肚子回到这里。
洛基并不打算因为那些讨厌的中庭蝼蚁饿死自己，况且这些人已经表达了对自己的排斥与厌恶，基本不会主动来搭理自己，他们对待自己就像空气，而这正是神期待的，现在他需要一碗牛奶麦片来拯救自己。
保持着空气的状态，这让神族顺利穿过客厅到达了厨房，但他没想到有人先一步霸占了这块地方。
克林特·巴顿端着一小盘点心盯着他，仿佛遇见鬼的表情。
白天并不是喝酒的好时机，事实上他应该到工作室去，对着屏幕上跳动闪烁的代码才对，而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窗户发呆。
又或许是和好队长谈谈话，托尼没忘记史蒂夫在餐桌上的提醒，他在心里憋了好多事情，找个人说一说也许会帮他解决一部分的压抑情绪。
但他现在什么不想去管，发明家庆幸自己拥有一个近乎万能的电子管家，贾维斯帮他包揽了大部分工作，阔佬这才找到了偷懒的借口。
至少这个时间他想单独待着，托尼回答不了来自史蒂夫的疑问，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要怎么办，其他人的话他更不可能听进去。欠揍的，自大的史塔克，一向如此。哪怕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他都能开着玩笑在嘴上占别人的便宜，他对自己煽风点火的本事向来自信。
因此在这个备战节骨眼上，托尼并不打算交流过多的信息给其他人，当然如果索尔出现，阔佬不介意将麻烦踢给他，要知道最初可是他带着洛基到地球的。有问题应该去问这位神之子，属于托尼·史塔克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他没忘记弗瑞的提醒，又或是一种警告，在他工作室里运行的那些数据——关于洛基的分析报告，这些玩意儿还在吸引着另一拨人，而那个曾经高傲无比，手握权杖的邪神，现在也只是一个寄居在自己家里等着被领养回去的熊孩子而已。
他帮不到自己，当然不添乱也算帮忙，但是在面对和别人交涉谈判这些事，托尼还是希望有个人能来帮他挡上一挡。老实讲他并不喜欢那些社交场合，除了性、酒、还有放纵的音乐，其他的，关于交流的一切事情都是他的黑名单。
以前还有小辣椒，现在她虽然还在那里，但是托尼可不能让她踩着高跟鞋去面对那帮酸腐气冲天的要员，虽然说真的，他觉得佩珀战斗力还是挺高的。
好吧，他需要工作了，托尼搓了搓脸，将大脑从呆滞模式拉扯回现实，中午那几口面条根本没有塞饱他的肚子，他应该从餐桌上再拿走一块三明治才对。
“亲爱的J，告诉我公主殿下在干什么？问他需不需要吃点东西。”很好，他也忘记给那位新房客准备食物了。
“我确信他需要，事实上劳菲森先生在二十分钟前已经去厨房了，他还遇到了巴顿特工。”
“哦见鬼！别告诉我他们正在拆我的厨房！”托尼一口气卡在嗓子眼。
“并未发现任何暴力行为，他们好像在谈话。”贾维斯回复着，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看起来好像很亲密。”
“我真希望你对‘亲密’的定义出了问题。”
阔佬打了个寒颤。
特工嘴里还塞着饼干，残渣停留在唇角，没有穿那身标志性的战斗服而是一件巨大的灰色T恤，上边甚至印着一只巨大的米老鼠头像，还用花体字写着生日快乐。
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克林特并不在意，他只是盯着洛基，尝试用目光在他的脸上烧灼出一道痕迹，丑陋可怖又大快人心。
“你来干什么？”他在洛基试图离开前叫住了对方，克林特明白自己不应该招惹神，他也讨厌和对方说话，可他仍然叫出了声，并且随时准备抓起吧台上的叉子塞进他的眼睛。
他痛恨洛基，从恢复神智的第一天。
于是当知晓神会住进复仇者大厦的那一刻，这只小鸟选择将自己塞进通风管道，他吵不赢阔佬，娜塔莎也不会一直安慰自己，事实上她从未安慰过他，她只是做着对方需要她扮演的角色而已。
他只能逃避，这或许不应该出现在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身上，但是克林特无法控制自己。只有他知道那权杖对自己的影响力，他变得像一只马戏团的猴子，围绕在神的周边，虽然这魔法在后来被解除，可他仍然抑制不住的去思索神的一切。
洛基的眼睛是一种很空旷的绿色，即使受到权杖的侵染，那绿色也足够迷人，克林特从里边看到过自己。他们离的很近，近到神的呼吸可以在他的脸上扫过，那个时候他没有拒绝对方的行为，特工停住了自己的抗拒情绪，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平心而论这很不好，但是克林特说不出来理由去拒绝他。
“我饿了。”他听到洛基这样回答。
神没有忽略特工眼里的挣扎与纠结，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段日子里，他从对方身上获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信息与乐趣，而他确信巴顿也没有忘记，从他一直逃避的状态就能看出，即使在神盾局的那次会面，这位复仇者让他的手掌开了花。
洛基看向凡人，苍绿色的眼睛充满探寻，紧接着他向前迈出一步，似乎在测试着什么。
男人没有发出声音，他像是回到了被魔法操控的状态，任由神族靠近自己，最后站在他的面前，从自己手中的盘子里取走一块饼干。
“克林特。”神靠近人类，在他耳边轻声叫着，仿佛他们是关系极好的同伴，享受着久别重逢后的乐趣，“你想我吗？”
克林特屏住了呼吸。
几乎是下一秒，托尼暴躁的声音从后传来。
“嘿！你们在干嘛？”
这声音很好的拯救了小鸟，克林特猛地向后退去，从神的范围中撤离。洛基直起身子，同样的向后一步远离了那个愣住的特工，他随手抓了几块饼干对着大厦主人示意着，“我只是饿了。”
“贾维斯把食物送到他房间去。”史塔克指挥着AI管家，他扫了眼沉默的克林特，有些烦躁的指了指走廊，“我想我现在可以命令你回去了，公主殿下。”
神十分顺从的离开了原地，他跟在人类身后，直到托尼打开房门，对他指了指里边。
“我应该提醒过你，不要去招惹大厦里的其他人。”
“我记得。”
“那么......”阔佬拖长了语调，像是在回忆刚才的场面，他朝着神族慢慢凑近着，“我希望你记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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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年前出来了，呼——
我没坑，我不会坑，我就是写得慢_(:з」∠)_对不起嘛
你们可以催这个人，真的，催她吧，拿刀催都可以（？）
下章应该集体出门了，你们是想看霜铁被困在石头下边发展感情，还是想看医院里霜暴揍铁，emmmm仿佛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最后搓手手想求留言（虽然这个更新速度并没有脸求_(:з」∠)_我忏悔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过年啦，祝各位小可爱们新年快乐乐乐乐乐哦~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