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等烟雨

Summary：Odin觉得正是因为Loki无法了解疼痛的感觉，所以会轻而易举地伤害他人，于是他决定将Loki和他所攻击过的中庭之人，也就是钢铁侠，Tony Stark进行某种联系，达到痛觉交换。




托尼拿着一瓶啤酒，从冰箱里随手一抓的那种。澄黄色的液体里漂浮着透明气泡，冷藏过的玻璃表面在接触空气之后迅速凝结出一层雾气，沿着瓶身沾染到他的手上。
阔佬甩了甩手，试图将那些水滴弄走。
他坐在沙发上，观察着那个因为自己的离开而陷入昏厥的神，至于原因，对的，因为他的离开。这种时候托尼觉得自己可以那么自恋一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这件事的，哪怕是索尔也不行。
谁能想到那个满嘴谎言的邪恶之神，阿斯加德的罪人会以这种方式向他瞧不起的中庭蝼蚁而屈膝。
洛基蜷缩在凡人的怀里，虚弱的可怕，托尼的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打着，这样的举动很大程度上安抚了对方，他感到洛基颤抖的频率在逐渐慢下来，但是依旧紧闭着眼睛。神的双手紧紧拉住他的衣服，像是刻在脑海里的潜意识反应，托尼发现自己稍微有一点离开的倾向，洛基就会拽紧手里的布料，于是凡人不得不陪着他一起蹲坐在地板上，直到神陷入沉睡，他才从对方的手里将那一块皱巴巴的衣角抽离出来。
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自己在面对一种神奇的动物，平日里对自己不闻不问，一旦要满足自身的需求时，它们就会变得各种乖巧虚弱，偎依在主人身边，甚至露出一两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向对方示弱，表现出浓浓的依恋。

像极了佩珀养的那只英国短毛猫。

洛基侧躺在地毯上，原本托尼想让他继续待在光溜溜的地板上，但是小辣椒对他这种想法表达了不满，于是阔佬又将他拖回了地毯上。
至少比待在地板好的太多。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他回去？”佩珀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在得知托尼离开的原因后，女CEO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她先是象征性关心了一下邪神斑比的身体状况，然后松了一口气，才向托尼询问细节，她得确保这个家伙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麻烦之中才行。
钢铁先生喝了一大口酒，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等他那个遥远星球的神仙爸爸发话了才可以。他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将自己的混账儿子送来了。”托尼看了一眼沙发客，确定对方没有因为这句吐槽而醒来之后，彻底放松了身体，他把两只脚搭在茶几上，懒洋洋的喝着剩下的酒。
原本他应该在晚宴结束之后挑选今夜共度良宵的对象，一个或者三个，在豪华奢侈的总统套房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又或是跟佩珀再续前缘，当然他不确定小辣椒会不会将这个浪漫夜晚变成额外的工作例会，总之不管哪种情况，现在全因为新来的小鹿斑比，一切都泡了汤。
很明显，索尔在告诉托尼他们产生联系之后，并没有告诉自己他们之间的情况还有别的联系方式，比如自己好像并不能过于长久的离开洛基，他得时时刻刻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或者别的圈定范围内才可以，否则像今天这样的事还会发生无数次。

这还真是意外惊喜，托尼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讨厌被人跟着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黑发绿眼睛的神奇小子，到这个时候他突然分不清这到底是在惩罚对方，还是在惩罚自己。

他再次将目光落到那个熟睡的神身上，洛基的长腿无处安放只好交叠的缩在一起，托尼注意到他那原本惨白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或许是这几天住的环境不错，又或者是偷吃的薯片帮助了他恢复健康。
如果薯片算是健康食品，他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他总以为自己会在面对洛基时陷入一级防备的状态，绞尽心思琢磨着如何报复对方，要知道他握起拳头打过自己，利用魔法想操控自己，还掐住自己的脖子玩高空抛物，这个混蛋是把他搞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之一。

尽管他原本的生活也是一团遭。

只是他没想到洛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说，他想过以后面对敌人的场面，钢铁盔甲武装自己，红金配色耀眼夺目，和其他的复仇者联盟成员一起战斗，就像那些宣传画报上一样，他们终会胜利。
但是没有，他的敌人成了自己最亲密的跟随者，他们甚至住在了一栋房子里，那条魔法咒语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甚至不能超过一定距离。
那个“臭名昭著”的北欧邪神，正躺在他家的地板上，裹着一条毯子。托尼觉得事情好像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去了，说好了报复这个混蛋，说好了不会手下留情，到头来，他还是选择性遗忘了心里想象计划过的各种心思，将这个远古神袛收留了下来。

“你这个混蛋小骗子。”托尼对着空气轻轻说道，他仰起头咽下最后一口酒，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洛基在天花板之声中醒来。
贾维斯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同一首乐曲，调子听起来像极了那些中世纪偏远国度会流传的歌谣。
他揉了揉额头，坐起身，毯子从身上滑落，神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史塔克指定给他的房间，而是客厅，硬邦邦的地板让他感到有些腰酸背痛。洛基按压着额头，试图无视掉那些吱吱呀呀的音乐声，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凡人的电子狗并没有关掉音乐，反而冲着他道了一句早安。

“早上好，劳菲森先生，希望您昨晚睡得不错。”

“......”他不想说话，但是这是绝对不行的，无视这个声音的后果，将会让他接下来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早在复仇者大厦的顶层他就意识到了，史塔克对着空气念念叨叨，事实上是在和贾维斯沟通着信息，结果就是他被人工智能操控的盔甲狠狠撞击到了地上，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早...上好。”他以一种极其缓慢的语速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托尼并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但是洛基能感觉出自己的状态并不是那么糟糕，甚至有一丝莫名的心安，这也就是说别墅的主人依旧在这个地方没有离去，他没有丢下自己。
洛基揉揉脖子，等这短暂的僵硬感过去之后，他才酝酿了下语言，准备向贾维斯打听点什么，看起来他没有被五花大绑到实验室，而是裹着毯子睡在大厅，证明托尼没有对他昨天的行为感到恼火生气。
“我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他询问着，记忆的最后一幕，是他看到史塔克慌慌张张的从门口跑了过来，然后蹲在他的身边像是在安抚着自己，而这样的举动的确让他好受了许多，但是洛基不想承认对方只是单纯的好心，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目的，没人会去无条件帮助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人，更何况是自己的敌人，洛基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一条魔法连线就可以让凡人放下他自己的事情从大老远赶回来。

正相反，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史塔克完全可以去让神受点苦头，这样洛基估计会懂得如何更好的乞求摆尾在他脚边。

托尼并不知道魔法带来的副作用，洛基还没来得及告诉凡人，钢铁侠先生只会从贾维斯那里得到各种关于自己的情况，原本他不用回来，洛基是谎言之神，信任这种东西压根就不是拿来用在他身上的，放到阿斯加德的监狱里，那些狱卒只会冷眼看着，每个人都会认为这不过是他搞出来的一次恶作剧，不值得同情。
他失去了太多人的信任，但是洛基并不在乎，他本来就是在谎言里长大的孩子，这种天赋伴随着他，无法丢弃，他甚至引以为傲，这是让他区别于那帮蠢神们的优势之一，他一直都很聪明。
如果不是那次入侵，他或许不会这么狼狈，在自己从灭霸那里获取力量的时候，洛基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输赢皆有，他不会将自己放在一个处于下风的位置，他需要做的是忍气吞声，耐着性子等着一举反击，但是命运的确开了一个玩笑给他。

托尼 史塔克那么的与众不同。

“先生找到了正躺在地板上的您，当时您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贾维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人工智能特有的金属腔调在叙述着令洛基感到很不自在，甚至有些羞耻的事情经过，他像是一个害怕夜晚不敢独自入睡的孩子，蜷缩在凡人的怀里，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见鬼的衣角！
“我想先生在地上蹲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在确定您彻底好转之后才去休息了。”英伦腔很是认真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仿佛没有看到那个坐在地上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的神。

糟糕的消息，洛基试图将那些信息从脑海里抹去，如果说有什么让他好受一些，那就是没心没肺的彻底遗忘这件事情。
他完全可以忽略掉史塔克所做的一切，当这件事没发生，继续抱着毯子回到他的房间里呼呼大睡，如果凡人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他也只会挠挠手心，懒洋洋地说出这是凡人自己乐意的，自己又没有请求他的同情与帮助。
可以吗。
洛基将头埋进膝盖中间，他在思考这样做的可行性以及其他后果。换做从前的自己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目前为止，除了第一次的实验室，史塔克再没有让他进去那个神奇世界，某种意义上来说，托尼似乎在保护着他，当然也可以说是在保护那些无聊脆弱的地球生物，洛基不能脱离这种“保护层”，他必须靠着讨好凡人在地球生活。

神打量了一下四周，半开放的厨房连着公共客厅。洛基不确定自己的目光在上那边停留了多久，但是贾维斯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个细节。
“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贾维斯问道，尽职尽力，他现在的日常工作除了照顾一个钢铁侠先生，还又加上了一个外星麻烦先生。

“我......”洛基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神并不想袒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信息，史塔克对自己很好奇，充满了探索未知性的乐趣，他必须保持着这种神秘性才能让对方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不会对他失去耐心，于此同时，洛基也必须做出一些相应回应，用来满足凡人的虚荣心。

他永远善于伪装。

神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然后迈开步子走进厨房，干净整洁的台面上摆放着各种组合厨具，那是一些阿斯加德不常见的玩意儿，洛基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使用这些厨具，天花板上的电子眼并没有在他进入厨房的时候出声警告他，似乎是在默许他的行为。

洛基想找些什么，一些可以制作人类食物的东西。

他不认为阿斯加德的食物会在地球人这里受到多大的欢迎，洛基见过那些精致小巧的点心，这大概是他唯一会称赞人类的地方。

他打开冰箱，里边的干净程度让他有一瞬间怀疑这只是凡人放在这里的装饰品，洛基翻遍了所有的格层，只找到了一袋可怜兮兮的速冻饺子，这种并不符合阔佬身份的速食产品，他看了饺子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将它丢回冰箱。

如果他还有魔法，那么解决一顿凡人早餐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神只需要轻轻挥挥手指，无论史塔克想要法式羊角面包配咖啡还是东方饺子搭豆浆，他都能搞定。

但是现在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完成这项任务，他得给凡人做一顿早餐。

洛基不知道托尼是否在镜头背后注视他，按照他平时的作息习惯，这个点的钢铁侠先生，不是在床上睡得死沉，就是昏厥在工作室等着贾维斯或者佩珀小姐去叫醒他，偶尔那么一两次，当电子管家也无计可施的时候，洛基就成了那个唤醒托尼•起床气超级严重•史塔克的外来王子。

他讨厌接近凡人，但是一个迷糊状态的钢铁侠并不是人人能看到的。

洛基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感到荣幸，他一脸冷漠的将手里的鸡蛋壳丢进水槽，然后机械般的搅合着面粉，试图将它们搞成一团正常的粘液。

他想去做一份小甜饼，就像特工巴顿经常给他的那种，神在靠着仅有的地球知识去进行这项艰难的任务。在阿斯加德只需要将生肉放到火架子上，等着皮肉冒出油光再撒上一些特制香料，就算结束了烹饪，很明显在地球，在此时此地，这种烹饪方式并不适合拿来做一顿早餐。

他又添了点清水，想让那团面糊看起来再稀释一些，然后他找出一个圆形的小碟子，将案台上能找到的调味品仔仔细细，每样倒了一点在里边，他想让这个面团吃起来味道不会那么单调。

贾维斯始终没有出声阻止过他，于是洛基略微放大了胆子，他开始进行最后一步的步骤，将碟子放到火炉里烤熟。

很明星，这是一个不会熟练使用烤箱的北欧之神，当托尼一脸惊恐寻着烧焦味冲进厨房的时候，洛基正一脸惨白的看着那个烤箱，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你在做什么！你他妈的在做什么？！”托尼咆哮着将一桶水泼在烤箱上边，在阔佬将怒火转移神身上之前，贾维斯适时的插入声音，打断了托尼的怒火。

“我想劳菲森先生并不是故意弄坏烤箱的，他在为您做一顿早餐，亲爱的先生。”金属腔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托尼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哽住了嗓子，他抬头瞪了一眼天花板，电子管家很明智的选择了自我静音。

“所以，你不好好的睡觉，在我的厨房捣鼓什么？”他当然不相信洛基是在做早餐，这消息听起来就像是有一天雷神突然变成了老冰棍那样，会好好敲门进入复仇者大厦，而不是挥舞着锤子砸碎玻璃冲进来。

甚至还会亲切的和托尼问好，询问他最近的身体状况，并提出一些健康生活的建议。

托尼觉得自己要吐了。

洛基依旧惨白着脸，他死盯着那个冒着黑烟和火花的烤箱，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僵硬的雕像，他甚至都没有听清托尼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将注意力放到已经报废的烤箱上。

“嘿嘿嘿，我不缺这一个烤箱，看着我。”托尼伸出手指在那尊雕像面前晃了晃，“需要我给你倒杯水吗？你这脸色差的简直想让我喊个急救队过来。”

他可不觉得洛基是为了这个破烤箱而在纠结，老天，这家伙可是个神。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然后他听到神小声的说出这句话，托尼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失去了原本的功能，他瞪起了眼睛。

神转过身子，带着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我弄坏了你的烤箱，还擅自用......”

“等等，我是听错了什么？”托尼不知道自己该是生气还是该捧着肚子发笑，他面前这个黑发绿眸的邪神小子，居然真的在为一个破烤箱而发愁，甚至请求自己的惩罚。

这算是什么惊悚游戏？

他没去理会洛基的话，而是伸手拉开有些惨不忍睹的烤箱，里边还躺着一个可怜兮兮的黑色盘子，托尼正拿着它努力分辨这到底是一坨神秘不明物体还是一块高能量杀伤力武器，他观察了半天，然后一脸诡异的看向洛基。

“你是真的在做一份早餐吗？给我？”

“......”神用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幅度点了点头。

“我的老天......”托尼将手里的盘子丢进垃圾桶，他突然有些想笑，但是碍于这会伤到小鹿斑比的自尊心，于是他生生憋了回去。

“贾，所以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事实上，先生，您告诉我可以忽略掉劳菲森先生的大部分行为活动，除非他有反击行为和重大威.....”英伦腔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主人喊了静音。

“下次你要是想玩厨房游戏，请提前告诉我，我会给你报个厨艺班的，我不缺钱。”阔佬顶着一张表情扭曲的脸说道，他不是很想洛基知道自己对贾维斯规定了些什么，但是看起来好像晚了些。

“......你为什么要忽略我的大部分行为？”他果然问了。

“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干什么都可以，驯鹿游戏。”托尼伸了个夸张的懒腰，但是很明显，这答案并不能让神满意，他只是被锁住了魔法，并没有锁住脑子。

“为了试验。”发明家随口扯了个理由，后边的两个字眼成功让对方再次紧张起来，托尼翻了个白眼没去搭理他，直接绕过神走向冰箱，他找到了仅剩的那袋速冻饺子。

“见鬼，我希望下次的口味不要出现西红柿！”凡人一脸不爽的撕开塑料包装，对着锅开始下饺子，依旧顶着一头鸡窝造型，和那件熟悉的黑色背心。

洛基就站在原地看着凡人的背影思索着什么，一动不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史塔克没那么讨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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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更新了哦，说到做到23333

emmm，再一次，你们看我跪的标准吗OTL

以及温情够了，下一章准备搞事好了，被吐槽剧情进行好慢，我也想快一点啊！赶紧进入主题飙个车顺利完成什么的_(:зゝ∠)_

不过，我开头也说了，这是个苦大仇深的文23333,慎戳

（然而感觉自己这个节奏到现在都没多少人看了TUT）

小可爱们，我肥来了，我会恢复以前的习惯，好好写东西的！

我（bie）发（xiang）誓（xin）

困23333，晚安啦~